Just One Kiss




Chapin CSI


CSI LV fan fiction
Gil Grissom × Greg Sanders

授权





第一章


乱入:Kiss, kiss, bye, bye(即6.13)。在这一集中,Lois O’Neil、一个著名的舞女被杀了。她被认为是‘double-kiss girl’,因为,像Greg对Grissom解释的,“你无法说她的名字而不kiss两次:Lois O’Neil”他说,聚拢起他的嘴唇并且强调每一个‘O’,“Kiss-kiss”,他耸肩,“X-X”。
Grissom专注地盯着Greg,好像他还是不明白或者好像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任何像这样的说法。(我有另一种解释。)
在之后的调查中,Greg发现了一些东西,而当Grissom发表意见的时候,Greg开心地回答说,‘ Right-O,daddy-O’。(另一个double-kiss?)
‘Toni C’是O’Neil的痞子男朋友。
这一集以Greg戴上一顶帽子离开,而Grissom拿起一本书结束。这是下面发生的。
这个故事以Grissom的口吻叙述。



这是漫长的一天,而当我最终返回办公室的时候,它终于接近结束了。我清理着我的办公桌,这时我看见了Lois O’Neil给Greg的那本书。我打开它读到,在第一页上,“给Greg:最好的仍在未来”,并认出了Lois的亲笔签名。
像是一个悲哀的讽刺,Lois O’Neil写下了这个,而她却一直在策划自己的死亡。
正当我沉思着这些的时候,Greg进来我的办公室。
他穿着一套西装,(他为了出席法庭而留在实验室的那一套)还有一顶看起来像从Tony C的衣柜里拿出来的帽子。他看起来像一个痞子电影里的人物。读Lois O’Neil的书让他变成了一个五十年代文化的爱好者,但是现在看来他做的有点过头了。
“Hey,Greg。”我说。“帽子不错。”我说。
“谢谢,”他友善地说道,“我看见你在看Lois O’Neil的书。”
“你把它留在这,所以——”
“这没什么。顺便说,你知不知道这本书能让我在E-bay上挣多少?五千。我查过了。她亲笔签名的只有两三本,而这是其中之一。”
“然后?”
“然后……没了。”他耸肩,“我不打算卖掉它。我打算留着它存着它以备不时之需。或者我会把它传给我的子孙。”他又说。
我微笑。
他走近我的办公桌。
“听着,”他说,“我打算出去喝一杯。你要一起来吗?”
“Uh?”我皱眉。
“喝东西?”他重复道,“你知道——加大块冰的威士忌(whisky on the rocks)……金汤尼(Gin and Tonic,以杜松子酒和汤尼水为主料的一种鸡尾酒)……加点盐的龙舌兰(Tequila with a little salt)……”他暂停了一下,满怀期待。当我没有回答时,他又补充道,“我买单。”
“嗯……我……”我犹豫着。我在思考着想找一个不去的借口,可那时我所能做的只是实话实说,“我今晚要当值。”我说。
“那又怎样?总之去吧。”他怂恿地笑着,“瞧,我在想……也许我们能做点什么纪念一下Lois O’Neil。我们不可能被邀请去她的葬礼,对吧?而我们又有点喜欢她。”
“有一点。”我嘀咕道。
“就是。”他点头,“那我们为什么不去喝点什么,并且……我不知道,干一杯,或者什么的?她最喜欢的鸡尾酒是一种叫床第之间(Between-the-Sheets,以白朗姆酒、白兰地和甜橙酒等为主料)的,顺便说。以前从来没有听过,但我猜我可以为纪念她而点上一杯。要是调酒师知道调法的话。”他几乎是对他自己补充道。他看向我,“那么,你觉得怎么样?你要来吗?”
“不。”
“不?”他皱眉。
“不……谢谢?”我想了一下又说。
“你不想和我去喝东西?怎么会?”
“我有工作要做。”我用一种有些装模作样的语气说。
“夜班还有一个小时呢,”他用一种属于他的有些装模作样的语气反驳道。
“我很忙,Greg。”我坚决地说。
Greg看了我一会儿,让后他轻轻耸了耸肩。
“好。”他说。“书读得愉快。”他又说,然后离开了。
我摇了摇头。要为一个死去的罪犯干杯是头一次。
可是,Greg说得没错,我有几分喜欢Lois O’Neil,并为她感到难过。而且,就像他所说的,我还没当值呢——我甚至不是必须呆在这里。当值意味着我可以回家或者去看电影,等待法院的传票。
我甚至可以去喝一杯——一杯不含酒精的,当然。
喝一杯,我想。为什么不?或许出去外面能让我的头脑清醒点。
脑海里这么想着,我拿起我的手机和寻呼机。我也把手伸向了Greg的书,但是我没有拿上它。如果Greg想把这本书作为传家宝,那么他最好把它保存在抽屉里。
我走去一家离实验室几个街区远的咖啡店。是我最喜欢的,鉴于它并不是很受欢迎,我就总有可能坐到一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桌子。
毫不吃惊地,店里面半空着。
我点了咖啡四处打量,即使我早已将这个地方熟记在了心里。这里十五年没有变了——家具没有,墙壁的颜色和墙上挂的海报也没有。
并且当然的,音乐也没有:新艺术和新风尚来来往往,但它们从来没有走进过这家店。老板一直拘泥于她最喜爱的时期:七十年代。七十年代初期,她会很快地纠正道,在任何人想了解迪斯科音乐之前。
Abby,这的老板,那天晚上站在柜台的后面。她把咖啡和一张纸递给我,叫我填写。
我扫了一眼,‘我们希望听取您的意见!’上面写道,跟着是一连串的问题。既然我没有带任何可以阅读的东西,我很感谢在喝咖啡的时候有事可做。
我坐在我最喜欢的桌子,从衬衫的口袋里拿出一支笔,迅速地扫视着列表,寻找我想要回答的问题:您希望我们对这家咖啡店做出任何改变吗——是或否?我的回答是一个彻底的
但是Abby让事情变得比这复杂许多,她自己提供了多项备选答案,它们依次从‘差’排列到‘优秀’,有着小格子可以填。
问题也非常详尽:我是否喜欢墙上的海报?天花板上的画?音乐?好吧,既然大部分海报是70年代的权威大事记,(Pink Floyd是她的最爱之一)我马上在‘优秀’上划了一个X。
但是写下第一个X马上让我回想起Lois O’Neil、那个Double-Kiss girl画在Greg书上她签名下方的那个巨大的X-X。
而想到Greg和那个double-kiss girl不可避免地让我想起在Lois死后不久他给我的那段冗长的解释。
而我说不可避免,是因为,好吧,谁能忘记他的嘴在说她名字时聚拢成两个完美的O的那个样子呢?该死,他在说‘Lois O’Neill’的时候整张脸都变样了。
而在那愚蠢的一瞬间,我就只是站在那,好像被催眠了似的,想着,‘两个吻。Mmmh。’
当然一切很快就过去了,甚至我也许都不会记得,好像一切就这么结束了……但是没有。
昨天,就在我平和地喂着我的蜘蛛的时候,Greg带着一些有关Toni C、Lois O’Neil的痞子恋人的消息冲进我的办公室,Greg在设法突破一宗十年前的旧案,可是,他一跟我说‘Right-O, daddy-O’,我就什么也无法思考了,而事实是这里面有另一个double kiss:Right-O, Daddy-O
我很快恢复过来,但是从那以后我发现自己就在脑海里上演着这些画面。我一直不断地在想着。想着并且幻想着,幻想着那将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猛地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希望这能让我的头脑冷静一下,但是当然这没有用。我不停地听见他的声音,看见他的嘴——
我再次摇了摇头,比起烦恼我现在更加地恼怒。我想要嘲笑自己。我是说,谁会想得到?真的,该是我停止想那些的时候了。那样想Greg是不公平的。而最糟的是,这样一来每次跟他说话的时候我都可能会把自己弄得像个白痴一样。
也许我跟他疏远一段时间……
可我的计划完全被挫败了。
“你在这。”
我抬起眼。Greg正站在那,对我微笑。





第二章


乱入:在Last Laugh(即3.20)里,Greg提到他最喜欢的咖啡牌子:蓝色夏威夷。这集里也有一句slashy的台词。Greg对Grissom说:“你知道在这个早晨有什么是我拥有而你想要的……除了我的美貌与迷人的微笑?”(或者差不多的)。
在Gentle, Gentle(即1.18)里,Gil失去了冷静并且几乎毁了一盘DNA样本, Greg震惊地旁看着。



Greg把手放在对面的椅子上期待地看着我。我仅仅是回视。
“你介意吗?”他友善地问。
我想知道怎样才能以尽可能最友善的方式说‘我确实介意’。但是他决定沉默即表示同意,拉出椅子坐了下来。
他摘下帽子放在一边。他的头发向所有的方向伸展着,就和他故意把它们梳成那样时的一样。
和他挨得这么近,我闻到一种由不同味道组成的香气——发胶、古龙水、口香糖……
Greg扫视着四周。
“安静的地方。”他咕哝道。“不奇怪一半是空的。”他看着我微笑。“那么,”他说,“你不打算说它吗?”
“说,什么?”我闷闷不乐地问。
“你知道,”他回答道,“‘在所有的咖啡馆之中,在所有的城镇里,在所有人之中,你走近我……?’”他说,令人惊讶地完美模仿着Humphrey Bogart。我没有回答,所以他又辅助性地补充道,“我在演绎一句卡萨布兰卡里的台词。”
“Uh,huh。”
“是一部著名的电影,你知道,”他说,“Humphrey Bogart扮演一个——”
“我知道,Greg。”我急躁地反驳。
他微笑。
“放轻松,”他温和地说,“我不是在暗示你不知道些什么。”
Uh。失败。
他仍在微笑。
“你想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吗?”
我不想,但是又一次地,他没有等我回答。
“我从街道的另一边看见你走过去,”他主动说道,“我正在设法混进巴拿马迪斯科——你知道它?”
这次他确实在等待我回答。
“我不知道这个地方,”我说,好告诉他我也能够承认无知。
“在大约一个街区以外,”他解释道,“我正试图混过那的丝绒栏索,”他解释,“我认为打扮成老维加斯风格会有些帮助,但是在前面的家伙实在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
“总之,”他继续到,“当我再次看过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那里了。你不可能这么快就走到了拐角,所以我推想你是进了街上的其中一家店里。通过一轮快速的排除,我决定来这里看看。”
他只不过深吸了一口气就又继续到,“倒不是说这推断有多难,我是说,要么是这个地方要么是隔壁的圣诞玛丽娜婚宴小教堂。当然,你也可能进了性感乳房脱衣舞夜总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能想像你那么干——在你当值的时候不能。所以——”
“所以,你找到我了。”我打断道。
“……在这,一个人喝东西。”他结语。他看了一眼我的咖啡,而令我吃惊的是,他把它拿起来并且用力地嗅了嗅敞开的盖子。“老兄,这可是烈性的!”他诙谐地说。然后再次惟妙惟肖地模仿了Humphrey Bogart的讲演,他又说,“难怪你不想来一杯像威士忌加大块冰那样柔弱的饮料!”
他露齿而笑。我没有回笑。
“说真的,话虽这样说,”他说,“任何酒精他们都没往这里加吗?”
“他们往里加了一些爱尔兰奶油。”我说,知道这听起来有多蹩脚。
“爱尔兰奶油?Whoa,”他惊呼,“那你将会需要一名指定司机来送你回家,之后。”他开玩笑地说。我没有笑。“今天晚上你可没那么开朗。”他皱眉,“一定是因为咖啡,”他又说,几乎是对他自己。
他扫视四周,注意到墙上的海报,藤条的家具。“那么,”他说,“这里就是你不想喝一杯时去的地方。”他看了我一会儿,“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他停顿了一下,“为什么你不接受我的邀请?”
我稍微地耸了耸肩。
“我不是很参与社交活动,Greg。”我说。
“一点不是开玩笑。”他皱眉。停顿了一会儿。他好像在小心地挑选着他的下一句话,“你知道,Grissom……我不知道是否有人对你说过,但是……多出来一些对你没有害处。”他迟缓地说,“如此一来,你就不会被一个单纯的邀请吓到了。”
“我根本没有被吓到。”我反驳说。但是我的鼻子和我的脸颊都在燃烧,因此破坏了我的话原本要传达的效果。
Greg好像注意到了这点,但是值得赞扬的是,他并没有提起。
“只是喝杯东西,Grissom。”他温和地说,然后加上一个装模作样的笑,“我是说,你不是觉得我在追你吧,是不是?”
“当然,不。”我嘲弄到,好像我觉得这个想法有多可笑。
“但是它确实吓着你了,”他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猜几乎没有人能偷偷潜过你的防线。”他自言自语道。“你不习惯这个,huh?”
我的眉毛向上跳了一下。我从没试过有任何人能这么快就评价出我的个性……而且准确。
他继续到,“如果你多出来一些,你就会习惯别人邀请你出来的。”他说,“你应该试一试,Grissom。另外,总有一天某个女孩会向你眨眼睛,而你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对吧?”
“什么?”我皱眉。
“你会当场就坠入爱河。”他答道,然后他心照不宣地笑了,“Oh,yeah。我能想象:一个吻,你就变成了一个丢了心的男人。”
现在我的耳朵也开始烧起来了,突然间,我认识到我已经受够了。
“Greg,”我没有耐性地说,“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在陪你。”他实事求是地说,“就把我当作一个酒伴儿好了。”
“但是你什么也没喝。”我指出。
“该死,没有。”他说,“我想他们这没有蓝色夏威夷。”
“假行家。”
“我知道我什么样,”他耸肩。他再一次扫视店里。“音乐不错。”他偶然地说起。“是谁的?”他问。
一个充满力量的女性嗓音越过街上的噪音唱着大概Blue Bayou什么的。
“是Linda Rondstadt。”我说。
“她挺不错。”他说。他听了一会儿,然后再次看向我。“聊私人话题真的让你烦恼,是不是?”
会喜欢聊私人话题?”我答道。
“我们始终在聊,大家和我。”他耸肩,“你也会的,如果你和我们一起吃早餐的话。”他有所指地补充道。
然而他没有在这点上继续。好像离开实验室以后,Greg就很难集中于一个单独的问题。现在,他的注意力又落到了我面前的那张纸上。“那是什么?”
我朝下一瞟。我把Abby的调查完全忘了。
“Oh,只是一些我不得不填的东西。”
“你一直在上面满世界乱写乱画。”他指出,而我认识到他是对的,在回答了前几个问题之后,我只是一边苦思冥想着Greg和吻,一边到处地画着圆圈和线。但我也到处写下了字词,而令我沮丧的是,我认识到那里其实只有一个词,一个名字——Greg
我无法相信。我该死的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表现的像一个陷入迷恋的十几岁少年!
“你写了什么?”他问道,探过头来看。
“没什么!”我迅速地说,把手平摊在纸上。
“Gee,Grissom,”他皱眉,“任何人都会以为你是写下了你女朋友的名字,要么之类的。”
“我没有。”我迅速地回答——太迅速了,或许。
他似乎惊讶于我的辩护。
“Oookay,”他缓缓地说,“那么你写了什么?”
“嗯,hum,我只是——”我吞咽了一口,说出浮现在我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我只是在列出double-kiss的名字。”
“是吗?”他说,他的眼睛因惊讶而睁大了。“你想出了多少?”
这时,让我和盘托出事实上我根本没有任何名单的机会来了,但是我没有把握它。取而代之的,我吹牛说我已经想到了一打著名人士的名字。
“Oh,真的,”他怀疑地说。“我嗅到了挑战的气味。”他又说,“我打赌我能想到比你更多的名字。更出色。”他又说,“为什么你不告诉我那些名人前面的名字,而我说出正确的姓?你说怎么样?”
“Greg,我们不用比赛说——”
“不,我们比。”他打断道,“但是首先——首先我需要杯喝的东西,”他说,再次模仿Bogart。他拿起我那杯咖啡痛饮了一口。“Aah,恰到好处!”他说,表现的像一个刚刚得到迫切需求的酒的酒鬼。然后他好像意识到那是我的饮料。“你介意吗?”他问。
“不。”我说,“不,请便。”我慷慨地说。
“我只是想尝一口,Grissom。”他说,把杯子推回给我。他盯着我,好像认为我不敢从我的杯子里啜上一口似的。我把它端起来。我没有细想他的嘴唇曾碰过杯边,或者他的手指在杯子上留下了热度的事实。我喝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回去。哈,我做到了。
他看起来很高兴。
“不错Grissom。”他赞许道,“曾经有那么一阵,我以为你要跟我来那‘Mia’一套呢。”
“‘Mia’那一套?”我皱眉。
“Yeah。你记得Mia,我们从前的DNA实验员?她碰都不让我碰她的咖啡杯,更不用说从里面喝上一口了。她不出去吃饭,她不吃生日蛋糕……她被细菌困住了。”他笑着回忆。“怀疑她曾经让任何人吻过她——”他几乎对自己说到。
我瞟向他的嘴……然后我瞟向别处。
“Ok,”他说,“准备好了?”
“Greg,”我叹气,“我来这是为了一些安静的——”
“Aw,得了,Grissom。再来一个这样安静的半小时,我们就都需要复苏了。快点,”他说,以重燃的热情,“说吧!”
我认命了。在内心深处,我喜欢这个与他比赛的主意。Greg是比较年轻,但是他知识渊博,而我将不得不尽极大的努力来跟上他。
我喜欢这个挑战。
“Ok。”我妥协道。我越过他匆匆一瞥,看到的第一样东西是一张Tom Jones第一次在Las Vegas露面时的老海报。
“Tom。”我说。
“Wolfe?”他回答,“Robbins?”
“我心里想的是Jones。”我愉快地答道。
“我以为你想的是著名作家呢!”他抗议说,“你应该告诉我是一个歌手!”
“你没有制定任何规则,记得吗?”
“Mmh。这个游戏有缺陷,”他嘟囔道。“好吧,继续。”
“John。”我说。
“Ball?Ford?Collier?Locke?你得更明确点,否则我可以不停不停地说下去——”
“现在你不过是在卖弄。”我回嘴道,“Locke是对的。Conan。”我又说。
“Doyle。”他迅速地回答,“我没说你得出的这么简单。”
“Robert,”我说,“政治家,”我帮助性地补充道。
“Dole!”他大声说。
我们这样继续了大约十分钟。像一场激烈的网球比赛,来来回回地。偶尔他会突然插句嘴。“这挺有趣的,对吧?”或者,“你知道,这可不是那种跟谁都能玩的游戏!”
他很出色。很快我不得不仰仗于使用小说中人物的名字,而这被证实对他来说要更难上一些……但也不是做不到。
“你卑鄙,”他羡慕地说,“Crawford。”他又说对了。
现在我的名字用完了,这可能就是为什么,毫无来由地,我冲口而出,“Maurice。”
我没有期望他能说出正确的答案,可是,一拍没落他就令我吃惊地回答,“Hall。”
然而,比迅速的回答更令人惊讶的是,当他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的时候,事实上他脸红了。
我们互相凝视,又同时开口。
“你看那本书?”他问。
“你看那本书?”我问。
“Yeah,”我们马上同时答道。听起来就像一个供认。但是当然,有多经常被认为是直的两个男人会脱口而出一部暧昧的gay小说里的人物名字?
他向后靠回他的椅子,眼睛匆匆瞥开。突然间,我们旁边墙上的海报攫取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很老了,是吧?这些组合半数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承认道,“除了Rolling Stones。”他匆匆看了我一眼,“这有一个完美的double kiss。”他说。“Rolling Stones。”
“或者U2,”我帮忙地补充道。
他微笑,然后又向下看去。“有意思。”他咕哝说。
“什么?”
“嗯……”他说,然后慢慢抬起视线,但是只升高到我胸部的位置。“就是……好像我们今晚几乎一直在互相隔空接吻。”
好吧,这是一种说法。在游戏的热烈之中,我并没注意到每次他说出名字的时候,他的嘴都正好聚拢成亲吻形态的事实,还有我们热心等待下一个名字的时候,我们已经探身得越来越向前,过度亲密得都有些不适了的事实。但他说的没错。
“这很有趣。”他重复到。
这回轮到我向下看了。
“你不认为这很有趣?”他坚决地问。
“我想是吧。”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听着……hum……”他犹豫到。他等着我看上来,“我知道不应该问你私人问题,但是,hum,你曾经……你知道,吻过一个男人吗?”
他保证似地微笑着,让我明白无论我说什么,对他来说都不成问题。我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但是再一次的,我无法给他直接的答案。也许我只是在那天晚上做不出任何‘直的’的事情来,谁知道?
但是我也不能对他说谎。我有预感如果我那样做他会知道的,反正。
“我从不讨论我的私人生活,Greg。”我转而说。
“这是一个‘是’?”他问,仍然保持着适当的微笑。他一直盯着我,但当我没有回答的时候,他耸了耸肩,“好吧。不要告诉我。与我无关,反正。”但是他继续看着我,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什么?”我皱眉。
“你不打算问我我是否曾经——”
“不。”我生硬地说道。
“不?”
“与我无关,同样。”我敷衍地说,“Morgan,”我又说,再次重新开始了游戏。
他看起来很难重新投入到游戏当中,但最终成功了。“是男性角色还是女性角色?”他问。
我们继续玩着,但是一切再也不一样了。我有意避免再次看向他的嘴,而他看着除了我这个方向以外的任何地方。
幸运的是,我的电话就在这时响了。在Greg专心的注视下,我听到Brass一点也不和善地问我我该死的到底在哪里。有一个犯罪现场在等着呢,他说,一具化粪池里的尸体。
“化粪池?”我问。太棒了。正是我需要用来把Greg的古龙水味从我鼻子里抹杀掉的。“我马上就到。”我说。我挂断并且站起身来。
“有案子?”Greg问。
“Yeah。”
“你要去哪?”
“你没在当值。”我指出。
“我是,现在。”他反驳说。他端起我的杯子灌下最后一口咖啡,然后他也起来了。“我可以帮忙。”
我没有争论。我拿起那张纸,把它攒起来塞进口袋里。在出去的路上我向Abby挥手,并假装没有听到她找要她的调查。
“你没有填么?”Greg问。
我无视他,同样地。
PD大楼在三个街区以外,但是我知道一个到那的快捷途径。我没有预知Greg就拐进了一条小巷,而他不得不折回脚步好跟上我。
“Oh,一条捷径!”他赞佩地说,“那么,Grissom,”他说,“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Brass说什么了?Grissom!”他着重道,然后竟然停下了。“Hey!”
我转过身。
“什么?”我不耐烦地问。
“我以前没有意识到。”他惊讶地说,“你的名字有一个kiss在里面。”
我无法相信他还在想着那个。
“Greg——”
“不,真的,看,”他说,好像他事实上在盼望着我看他的嘴一样,当他精心地说,“Griss-Om。看到了?”他期待地笑着。
我静静地凝视着他。
“你没看到?”他不相信地问,“Oh,快!看?Gri——”他又说了一次我的名字。
或者最起码,他试图。因为正当他说到“Gri——”的时候我做了某件事——
而我仍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我是说,我知道为什么我这样做,我不知道的是为什么我不能阻止我自己这样做:正当他的嘴唇就要形成那个完美的“O”的时候,我迈近了一步,强夺过他的脖子,把我的嘴压在了他的上面。
可是我不够快。当我的唇触及他的的时候,他的嘴已经闭上了。结果,我的名字听起来就像这样:‘Grisso-m-Mmmmmmmmh!’
我睁开眼睛与他的凝视相遇。在近乎于黑暗的小巷中我想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近乎于惊愕(或者惊恐)的某些东西,突然间,我认识到这是一种我多年前就见过的表情,当我几乎毁了一整盘的DNA样本好为我的案子腾空儿的时候。
这是一种惊恐的表情,没错。
再次看到他脸上的这种表情让我清醒过来。我放下我揽在他脖子上的手,然后抽身离开——或者最起码,我试图。我们的嘴经由我们共享的咖啡而胶黏在一起,而最初我的嘴唇在他的上面挣扎了一下。
而这是我所能记清楚的最后一件事。其余的完全模糊不清。
我知道我没有道歉或是解释,我只不过是迈离了一步,然后另一步,又一步,直到不知如何我到了PD停车场。我找到我的SUV,进去,然后等着他出现。
他没有。
我不能等很长时间,毕竟,我有一个案子要接管。我开走了,但是我不停地瞟向我的后视镜,以防万一他决定跟上来。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犯罪现场在哪里,但是他能轻易地获知,要是他想的话。
要是
我到了现场,以一些诸如我是主管所以我是我自己的老板的说法平复了Brass,然后准备开始工作。而当我做全部这些的时候,我不断地瞥视着周围,抱着一线希望他会出现。
他可能只是几个街区远了,我不停地对自己说。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停止了希望,取而代之的,我提醒自己今天他不当值,他没有义务加入我。也许他直接回家了。
或者也许他回去那家迪斯科了?也许他这次幸运的多,也许他正在跳舞——
或者也许他还在那个小巷里,僵在那,双眼因吃惊而睁大……





第三章


David和我把死者抬起来转到另外一边。池子满是粪水的底部死死地黏着尸体,但是David有耐心地轻拍着他,直到我们发现了一些能够提示死因的线索:一个弹孔正好在他的左肩下方。
David向上看去,朝一个正盘旋在池子边上的助手招了招手。
“让我们把他运走,”他说。
杀了我们的受害人的人几天前刚刚把他丢弃在化粪池里。他——或者她——大概认为尸体很多年都不会被发现,慢慢腐烂直至身份无法识别。然而对凶手来说不幸的是,附近一个家庭拖车停车场的主人正在计划拓展,并安排清理了这块地方。
我研究着池底,而David和他的助手把尸体装进袋子并把他运走。而当我一被独自留在池子里,我就拿出我的铲子开始挖掘证据。我小心地去除着粪便,这时我听到——
“喔!看到别人干这些脏活可真不错,也换换风景!”
我向上看去。Greg正站在池子的边上,大大地冲我微笑。
他正在开心地享受着,合情合理:像他这样的小菜鸟按照惯例会被分配到最脏差的工作,而资深的组员则得到比较轻松的任务。但是这次老板正深及踝部地陷在泥浆里并且每分钟每分钟越来越脏,而他不过是看着。
不奇怪他看起来这么开心。
“我愿意提议接手,”他说,“但是我肯定你更愿意亲自做这些工作。我听说过你喜欢跟小虫子谈心——越黏糊的越好。”
Oh,没错。他是在享受。但是他的欢乐是会传染的,所以我笑回去。
我们站着互相微笑……直到我记起来我一个小时以前在做什么。我刻意地移开目光。
我有任务要完成,毕竟。我弯下腰检查我先前移走的粪便。样本里有大量的昆虫在活动。这会让我接下来的几天都非常忙碌。
“可是说真的,”Greg继续说,“下面那里你需要帮忙吗,Grissom?”
“我可以,”我没有抬眼地说。
“你确定?”他怀疑地说。
“是。”
“可我看下面那有很多要做的。”
我不理睬他。“我不需要帮忙,”我喃喃自语,“我这么多年都是自己干的,该死,他出生之前我就在干这个了——”
“你刚刚说什么?”他好奇地问。
“没什么!”我回答。
决不告诉他最后一部分。早先Louise O’Neil的案子,Greg把六十年代印的钱叫做‘老古董’。想象一下如果我说起在他出生之前就在怎样怎样他会开出什么样的玩笑吧。
于是我专注于自己的工作。我捡起一长条像是木头的东西,仔细地检查它。
“你确定你不需要我吗?”Greg问。“我是说,我大老远来的,而——”
“Greg?”我打断道,没有向上看。“那些是你聚会的服装?”
“Yeah。那么?”
“那么,你不能穿那些衣服下来。”
“我不能?”
“它们一分钟就湿透了。”我合情合理地说。
“Oh。Ok。”他迟缓地说道。但是就在我认为他要挥手再见并且离开的时候,他又不经意地说道,“那我只好了。”
我抽搐了一下,不小心把那根木条折成了两截。



当我正给我的第二包痕量元素标签的时候,有人从梯子上一步步迈下来。我没有回头。
“我能做点什么?”Greg问,移进我的视野里。他脱去了他的聚会服装,好吧……但是现在他只穿着靴子和工作服的外罩。
Greg显然是准备来帮忙的。他甚至随身带了他的工具箱。
“接管那个角落,”我说,指着池子里最远的一个部分。
我们工作的时候几乎没怎么说话,而很快地我们就完成了。我们把证据拉到地面上,然后把袋子拿到我的货车里。在我关上后门之前,Greg把他的工具箱也放进来了。
“你干什么?”我问。
“Mmmh?Oh,我没有开车来,”他自然地说道,“你没给我地址,记得?Vartan让我搭了顺风车。”他把头定向那个探长的方向。“我跟你回实验室。你不介意,是吧?”Greg问,但是没有等我回答,他就直接走向了乘客门。
我四下看了一眼。Vartan和Brass正讨论着什么,我考虑加入他们……但是确实拖下去也是没有用的,迟早我都要跟Greg谈谈。
听天由命地,我进了我的汽车。
回实验室应该是不远的一段路,但是已经快到早上六点了,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开车在Las Vegas来来往往。公路上汽车行驶得十分缓慢。
沉默浓重地徘绕在我们之间,而我试图打开收音机来弥补它。一个熟悉的嗓音越过往来车辆的声音传出。
“Hey,”Greg说,“这跟我们早先在那家咖啡店听到的是同一个歌手。”
他说的没错。这又是Linda Rondstadt,只不过这次她不是在唱Blue Bayou,而是在不停地告诉我们我们没什么好的——一遍又一遍。
“你说是不是今天是她的生日,或者之类的?”Greg问,“也许现在每个台都正在播她的歌。”他稍微停了一下,但是没长到能让我说话的地步,“要么没准她就在城里。”他又说,“Hey,我只希望她没有死掉,或者什么。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应该让Greg去巡逻而不是让他跟着我,但是我没有说。
我只是不想说话。
但我也不能一直保持沉默。是我该勇敢地面对我做过的事情的时候了,于是我不情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始了我希望是合情合理的道歉。
“Greg——”
“Grissom。”他说,略微模仿着我严肃的语气。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猜我有很多需要解释的。”我说。
他考虑了一下。
“你想要解释吗?”他问。
“不。”我脱口而出。
“那么别,”他通情达理地说。
我急剧地看着他。我以为他会乐于接受这个看着我大汗淋漓地解释那个无法解释的行为的提议。可取而代之地,他放过了我。
事情真的是这么简单吗?我又一次看向Greg。他正平静地看着车辆在另一条道里行驶得快了些。看来我的问题的答案是一个响亮的‘是’。
可是,我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溜掉。我想向Greg道歉,而最主要的,我需要解释我的行为。倒不是我真的知道怎样才能做到,但是我所能做的也仅仅是尝试。
我驶离了公路,走了另一条去实验室的路。在附近有个公园,我开到了那里。
我关掉发动机,然后清了清喉咙。
“Greg,我很抱歉。”我严肃地说。“我所做的是不可饶恕的,而——”
“Gee,Grissom。”他打断道,“只是一个小小的吻。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在意地说。他随意地看了我一眼,他所看到的让他停了下来,“不是吗?”
“我不应该那样做。”我说。
他琢磨了这话一会儿。
“你太认真了,”他说。他靠向乘客门看着我,仿佛在研究我一样。“我想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突然说道。
“你指什么?”
“你怕我仅仅因为你看了一本同性小说并且后来亲了我一下就开始假定你的性取向。”
我张开嘴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我决不会这么做的。”他说。
“你不会?”我问。
“我不会,”他坚定地说,“而如果你仅仅因为我承认读了一本同性小说就假定我是gay——”他停住了。(他停得足够长到让我开始觉得我做了一生之中最糟糕的假定),“——那么你就猜对了。”他说完,朦胧地笑了。
Oh。
“这只不过不是那种我会在早餐时提起的事情,Grissom。”他又说。
“当然,不是。”我说。
“我是说,我说了很多事,但是这个好象,太过隐私了。倒不是说Nick或者Warrick会排斥我,如果他们发现的话,”他快速补充道,“但是事情就会变了。他们就再也不会和我一起洗澡或者换衣服了,他们将不再讨论女孩,认为我不会理解——”
他扫了我一眼,“不过话说回来……你肯定知道那是怎样。”他意有所指地说。
这是他提醒我我还什么也没有承认的方式。口头上没有,反正。
“是太隐私了。”我推托地说。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他仍旧以不变的刨根问底的方式看着我。
“你不是常常做这个,是不是?”片刻之后他说,“亲吻,我是指。”
我皱眉。这是羞辱吗?
“有那么差?”我有一点恼怒地问。
他咯咯地笑了。
“我没那样说。”他说,“一点也不。只不过如果你更经常做这个,那么对于它你就不会觉得这么不安了,”他合情合理地说。他靠近端详了我一阵然后点点头,好像不过是在确认些什么。“它吓着你了,是不是?”
“不,它没有。”我撒谎。
“不,它有。”他反对,“你吓坏了所以你几乎是跑着逃开了。”
我皱眉。我不记得是跑开的。但我也不记得是走开的。对我而言,我好像是从小巷里开的。
最终真相大白了:那个吻没有吓着我,它催眠了我。我肯定从现在起的很多年,我都会记得他嘴唇对着我的质感,他脖子在我手掌下形状,他那口让我知道吻是他从我这里所盼望的最后一样东西的急剧的呼吸,以及——
但我硬生生地停下了思绪。好啊,Grissom,我讽刺地想,现在我,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在重新体验我犯下的极度违背常理的罪行。
“你呢?”我反击说,“没吓着?”
“没有,”他自大地答道。但是在我给他的怀疑的目光之下,他的自信很快地萎缩了。“事实上……”他犹豫,“我确实被吓到了。”
他向外望了一会儿,然后他看回我,“我甚至都不能动了,Grissom。我在那个小巷里站了大约五分钟,惊讶地想着‘该死的到底怎么回事?’而我所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我只不过是被Punk'd了!”
“你被什么了?”我皱眉。
“Punk'd。”他重复,“你不知道那是什么?”他惊讶地问,“是一个电视节目,就像偷拍相机。”
我嗤之以鼻。
“你觉得我会参与那样的东西?”
“Hey,你期待我会想到什么其它的?”他抗议说,“我是说,那个吻来的莫名其妙,Grissom。”
我向下看去。
“你说的对。”我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可是,”他说,然后顿了一下。“可是,想得越多……我就越认识到我真的不该那么惊讶。”
“什么意思?”
“嗯……”他停了一下,“就是……你总是控制你自己的情绪,Grissom。”他静静地说,“你每天都处理着别人的感受,可你却把你的至于包裹之下,可以说。这对工作有益,但是,算了吧,这对你简直是地狱。”
“所以,不奇怪你突然发作了,”他实事求是地说,“我只是惊讶以前没有过。”
他又来了,分析我,给我自我解析。而最糟的部分是他很可能是对的。
“虽说如此,你得感谢。”他于是说。
“感谢?”我重复到。
“Yeah。”他说,淘气地笑着,“你应该高兴昨晚是我一直陪着你。有可能是Ecklie的,你知道。”
我目瞪口呆。
“Ecklie?”我重复。我胆战心惊,“你认为我会吻Ecklie?”
他品评地看着我。
“事实上,我不知道。”他缓缓地说,“坦白说,很难搞清楚你那个脑袋在想什么,Grissom。就我所知,你完全有可能经历对昆虫学者来说相当于Pom Farr的——”
我微笑,这不是第一次有人将我比作Spock了。 (Pom Farr和Mr. Spock出自幻想作品Star Trek。Vulcan是里面的一种类人物种。男性Vulcan每七年会感到一种强烈的交配欲望,这种欲望一旦被触及,就必须履行。这就称作男性Vulcan的Pom Farr。而Mr. Spock就是一名男性Vulcan。所以也就是说Spock要每七年有一次性冲动。)
“要么,”他说,然后停顿了一下,“你完全有可能是那些发现我无法抗拒的幸运家伙之一。”
我敏锐地向上看去。
他嘴咧得大大地笑着,好像他刚刚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我再次看向别处。
“我不会吻Ecklie。”片刻之后我说。“可是……”我深吸一口气,“我仍然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
他温和地笑了。
“好啦,像我之前说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没关系,Grissom。别担心。”他停了一下,然后偶然地说道,“而且那也不是一个真正的吻,反正。”
Ouch。
是?”我脱口而出,再次被那暗含的批评所刺痛。
他似乎对我的问题很吃惊。
“Grissom,你没有给我回吻你的机会,”他说,“你就那么跑掉了。”
我正打算要否认这个,这时我突然想起来闭上嘴才是上上之策。
“我不是说那不是一个美妙的吻,”Greg大度地说,“只不过我没有任何时间来做出任何评判。”他扫了我一眼,“下次你吻某个人的时候一定得慢点来,ok?”而当他说这的时候竟然显得有些严厉了。
“Ok,”我嘟囔,有点恼火。
“慢慢来好享受——”
“好,”我打断道。
“——驾驶。”他说完。“接吻是一条双向的路,你知道。”他说,用一种些微要人领情的语气,“有时你必须——”
“我知道了。”我敷衍地说。我所用的语气中含着一丝警告,一种他很清楚的——意味着他最好闭上嘴的。
他没有说完他想说的,但是他也没有保持沉默。
“那么,”他说,“你对这没问题了?”
我大概应该谢谢他这么轻易地就放过我,但是一切我所能做的只是咕哝一个‘是’。
“很好。”他简简单单地说,然后瞟向外面,“不多说了,那么。一个字也不。除非……”他暂停了一下,然后他用那种假装不在意的语气又说,“除非你是那种仅仅一个吻就坠入爱河的家伙。”
他肯定是在开玩笑。
我嘲笑。
“我不是。”我说。
他看起来对我的回答很吃惊。
“你似乎对你自己相当有把握。”他评价道。
我耸耸肩。
“我不是那种会坠入爱河的家伙,更确切地说。”
“是吗。”他说。
我想知道在那单纯的字眼背后配合的是什么语气。是惊讶还是怀疑?
然后,好像是提示一样,另一首Linda Rondstadt的歌开始了。大概今天她的生日。

仅仅一眼我就难以自拔地
爱上了你 Oh, Oh
我了解这感觉有多妙
拥有你的爱 Oh, Oh
仅仅一眼我就知道
你是我的唯一 Oh, Oh

Greg看着我。
“那么我猜你也不是那种仅仅一眼就坠入爱河的家伙,huh?”他微笑。
我回以微笑,“我不是。”
但是他继续盯着我,好像他在从我这里期待些别的什么一样。
“那么?”他问,“你不打算问我我是不是那种——”
“不。”
“不?Ok。”他说。但是他不打算那么轻易就将问题放过去,“我猜我不是。”他若有所思地说。“从来没在我身上发生过,反正。这大概不外乎是第一印象,对吧?”他扫了我一眼,“你记得我第一次来实验室吗?”他问。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联系,所以我慎重地回答。
“隐约。”我说。
“隐约是当然的,”他咧开嘴笑了,“你只不过瞟了一眼我所在的方向,嘀咕了一句,‘欢迎来到实验室’,就这样了。没有握手,没有‘我是上级主管在这我的话就是圣旨’的讲演——”他微微笑了笑,“你甚至没有注意到我穿的花哨衣服,或者我当时糟糕的发型——”
“你的每个发型都是糟糕的。”我插嘴道,但是他没有理我。
“而就在那时我开始觉得你是一个缺乏感情、冷冰冰又没有幽默感的科学家,你宣布说你需要一品脱我的血,你的眼睛里有着魔鬼般的眼神……”他笑着回忆,“从那时开始注意到一些事情。”
“什么事?”
“像是你有多好看。”他微笑,“那天你穿着一套西装。一套深色的。”
好吧,我所有的衣服都是深色的,它们显得苗条。最起码,这是我所愿意相信的——
然后,我突然一下子反应过来:他刚刚说我好看。Oh。

我以为我在做梦
但是我错了 Oh yeah yeah
Ah 但我要一直不停地谋划
直到我把你,把你变成我的
仅仅一眼我就难以自拔地
爱上了你 Oh Oh

Greg看了一眼收音机。
“你知道,我想我要去下载这个歌手的音乐。她听起来很辣。Linda什么的,对吗?Linda Fairstein——”
“Rondstadt。”我含糊地说。
“Fongstan?”
“不是Fongstan,Greg,”我气恼地说。我看着他,“Rond-stadt。”
“Bonstand?”他问。
“不是Bonstand!”我恼怒地说,“是Rondstadt,Greg。Linda Ro——”
但是在我能念完名字之前,他突袭过来。
我该看到它的到来吗?或许。我只不过从没想过他会这么干。而且他很快——太快了,我怀疑我能做得了任何事来阻止他。
我怀疑我会想。
他所做的是用双手抓过我的脸并以最有效的途径让我闭嘴——用一个吻。一个湿吻。一个缓慢的美味的,湿吻。一个占有性的吻。一个——
而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最起码,我希望你知道。因为如果你不知道,那么我就只能说抱歉了。
他肯定是认识到了我哪里也不会去,因为他放松了对我的把握。我也放松了,并开始注意到一些事情——像是他面部的肌肤如何辐散着热力,就好像他在因狂热而燃烧着,还有他嘴里肉桂味口香糖的味道正怎样地慢慢抹杀掉我嘴里每一种其它的味道。
他说得没错,接吻是一条双向的路,而我在竭尽全力展示给他我已经学好了这一课……还有就是关于接吻我也略知一二。
我重新燃起了要花整个早上来亲吻Greg的念头,这时他轻轻地抽身离开了。
“Whoa,”他低语道,“如今,这才是接吻。”
我喘得说不出话来,我仅仅是盯着他的嘴,离我的只有几英寸远。
“你眼睛定定的看起来真可爱。”他沙哑地说。
我看上去。
“你吻了我。”我说,试图让它听起来像个控诉……失败了。
“Yep。”他得意地说。然后他耸耸肩。“这是报复,Grissom。你吻,我吻。”
Oh。
报复
当然。还能是什么呢?
我抽离得更远了点,于是。我的手在颤,我不得不抓紧方向盘来稳住我自己。
花了一会儿工夫我才意识到他正在看着我。
“Grissom?”他问。
自大不见了,他明显地在担心我的反应。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机械地说。“我没关系。”我又说,用他自己的话。
他后退了,于是。
“那么……”他说,然后停了一下。他明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Linda Rondstadt很有名,huh?”他说,用一种缓和的语气。
“她是。”
“你有她的唱片吗?”
“没有。”我说,强迫我自己不对他说拜托闭嘴,好让我可以调整我的思绪回归原位。然而说话是他的长处。只不过在后来我才认识到其实他只是太紧张了,他没办法闭上嘴。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要看哪张DVD。”他在说,“要么也许我就去下几首她的歌,看看好不好。但是我喜欢这首歌。仅仅一眼……”他唱道。“Hey,这真好笑——”他期待地看着我。
别问,我告诉自己,但是我对自己的建议只留意了大概两秒钟。我向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是没有看他的脸。
“有什么好笑?” 我问。
“嗯……就是如果你换掉一个词……这首歌你就能这样唱了:

仅仅一我就难以自拔地
爱上了你 Oh, Oh
仅仅一我就知道
你是我的唯一 Oh, Oh……

“这真好笑。”他有所想地说着,“仅仅一眼之后就坠入爱河,或者仅仅一吻之后,我是说。”他匆匆看了我一眼,“你不觉得这很好笑?”
好笑不是恰当的词。
应该是启迪
我绝对记得那么那么多年以前当我第一次见到Greg的时候,我的心是怎样狠狠地翻滚了一下,还有我是怎样地马上强迫自己不要去,就好像我没有在注意他一样。
我花了很多年来无视我所受到的吸引……
……直到他的吻像一颗失事的子弹般击中了我。
突然间,我不得不应对我正是那种仅仅一眼之后就坠入爱河的人,而且是那种仅仅一吻之后就土崩瓦解的人的现实。太过分了。
多年以来的首次,我毫无防卫地面对着人生,脱去了面具。
“这不好笑。”我说。
“这不?”
我看向他。
“你想知道什么是好笑吗?”我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穿的那件牛仔裤。它上面到处是洞。还有你的衬衫……是橘黄色的,有着蓝色的大圆点。还有最糟糕的部分是这些颜色搭配上你头发的颜色——”
他目瞪口呆。
“你记得那些?”他问。
“我记得。”我说,“我也记得那天你说的每一件事——恶劣的玩笑,才华横溢的评论……”我咽了一下,“但是我记的最多的是我如何强迫我自己不要去盯着你的脸——”我停了下来,然后我坦诚到,“因为我正是那种仅仅一眼之后就坠入爱河的男人,Greg。”
我惊讶于承认这些对我来说有多容易。
尽管没有他那么惊讶。他又目瞪口呆了。可怜的家伙。
“现在谁被吓到了,”我温雅地说道。
“我没有被吓到,”他愤愤不平地回击,“我只是……”他吞咽了一口,“我是说,我,hum——”
“大吃一惊?”我提示道。
“Uh,huh,”他点头。然后他吞咽,“欣然地大吃一惊,”他补充道。
Oh。我锐利地看着他。
他清了清喉咙。
“我想要说的是,那个,hum,我,hum,”他有些困难地吞咽道,“我不是那种一眼后就坠入爱河的男人,但,hum——”
他没有完成这句话。取而代之地,他伸出他的右手放在我的手上。
我看下去。他的手在抖——抖得几乎和我一样严重,只不过我有方向盘可以抓住,作为救生圈。
而他所能抓住的一切只有我。
慢慢地,我放开了方向盘并且翻转过我的手,直到我的掌心平躺在他的掌心之下。他那些轻微的颤栗在我身上产生了共鸣,直到我将手指缠绕上他的。我紧紧地握着直到他停止颤抖。
“但,hum……”他说,然后又停了下来。他做了一个深呼吸,“但我是那种仅仅一吻之后就坠入爱河的男人。”他匆匆地说道。
他期待地看着我。
我向后靠去,好像是要再好好地看看他似的。他似乎对我的反应产生了困惑。
“怎么?”他问。
“我被Prank'd(恶作剧)了吗,Greg?”我问。
“这不是Prank'd,Grissom。”他急急地说。
“Oh,”我皱眉,仍旧向后靠着,“这个节目叫什么名字,那么?Trick'd(骗局)?Scamm'd(诓骗)?”
他眯起了眼睛,但是片刻之后他的嘴角扬起了朦胧的微笑。他明白了我是在干什么。
“这不是Scamm'd,Grissom。”他慢慢地说道,“这也不是Prank’d或者Trick'd——”
我向前倾过去。
“你告诉我,那么。”我说,我让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挑战。
“是一个one-kiss的词,”他答道,靠近了点,“叫做P——”
而之后,就在他来得及说完这个词之前……我们互相突袭了。(突袭=pounce,是有一个“O”,即一个kiss的词)














尾声


几个晚上之后,Greg和我又去到Abby的咖啡店。
当我啜吸着我的咖啡的时候,我不经意间从杯子的边上扫到他一眼。他正奇怪地看着我。
“什么?”我问。
“这是你今晚的第三杯了,Grissom。”他说,“你还需要多少咖啡因?”
“味道很好。”我耸耸肩。
事实上,我不知道我还能再忍受多少咖啡。我努力地延长着每一杯,但是既然能与喝二选一的只有聊,最终我喝完每杯咖啡都比期望中要快得多。
而自始至终Greg都在密切地注视着我。他的大脑在亢奋地运转着,我可以说。他很可能正在试图为我的行为寻找一个解释。
而现在,突然间,他的眼睛中没有这种目光了——似乎他刚刚找到了这个答案。
“那么,Grissom。”他若无其事地说,“在伟哥起效之前我们还要等多长时间?”
我差点被咖啡呛死。
“我没在吃伟哥!”我愤慨地说。
他的眉毛夸张地扬起来。他反应得好像我的答案让他吃惊了一样,但是他有点太过火了。
他真是一个糟糕的演员。
“你没吃?”他问,他的眼睛仍旧睁得大大的。
“没有。”我不高兴地说。
“Oh。”他停了一下。他好像在仔细琢磨着这条信息,“这是个好消息,”他慢慢地说。然后他看上来,“倒不是说那真的要紧,Grissom。”他大度地说,“我是说,我是个好说话的人。如果你在吃伟哥,那么我对这无所谓——”
“我没在吃——”
“现在这不是什么大事了,”他继续到,“而毕竟,你比我要大上一点,所以这只不过是正常情况如果——”
我没有在吃伟哥,”我大声地说,不料竟让坐在我们隔壁的一对儿看向我的方向。我压低声音,“我没有在吃伟哥。”我恼火地重复。
“Ok——”他说,语气中的怀疑仍然清清楚楚。
“事实上,我不需要它。”我得意地补充道。
“好吧。”他说。然后他戏剧化地皱着眉,“但如果你不是在吃伟哥,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坐在这?”
Uh。问得好。
不幸的是,我没有一个现成的答案。
我装作对我的咖啡十分感兴趣。
“我是说,”Greg继续道,“目前为止我们在这坐了超过一个小时了,Grissom。咖啡是不错,但是得了,它没有那么不错。”
“呃,hum。”我咕哝道。
他向前倾过来。
“我以为我们在这个上面达成了共识,”他静静地说,“我完全急于在我们,hum,认识到我们彼此相爱的那一分钟就跳上床去,但是你说希望我们能再等几天好好考虑考虑,而我说‘好,就这样做吧’,即使我并不需要再考虑什么因为,让我们面对现实吧,我完全急于在当时在当场在最初那里就那样做了而你也是——或者我认为是。”
Wow。他这种一口气不喘说完一长串话的能力从来没有停止让我惊奇过。
过去在实验室的时候他这种做法总是会激怒我,但是现在我开始感激这一点了,hum,他的这种才能:当接吻的时候它是很有利的。他的那些吻持续得那么长……
Mmmmh……
“Hey,”他剧烈地说,“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眨眨眼。
“Yeah。”我说。
“有那么一会儿你看起来像是在做白日梦,或者什么。”他恼火地说,“你在我跟你说话的时候神游天外了,你知道。”
“不管怎样,”他继续说,“我花了几天来仔细考虑,而我没有改变主意,Grissom。而如果你也没有改变主意而且你也不需要伟哥的话……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回家?”他压低了声音,“我的床在等着呢。”他唱道。
我清了下喉咙。
“我觉得我们首先要先谈谈。”
“谈什么?”他反驳道,“我不想要谈,”他又说,“我再也不想再仔细考虑些什么了。”
我尝试插了句话,但他没有理我。
“坦白说,”他嘟哝道,“我们拖得越久,就会变得越怪异。”
我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他开口,而突然间,从来没有在词句上匮乏过的人开始发现自己在思索寻摸着合适的字眼来说。他四下张望好像在寻找灵感。他扫到墙上的海报,但是Fleetwood Mac看起来帮不了什么忙。
“就是……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笨拙地咕哝道。
我惊讶地看着他。
“我知道,”他羞怯地说,“这是陈腔滥调了,但是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别的来表达。这很……怪异。”
又是那个词。
“我是说,”他继续道,“你比我大——你都有白头发了等等,但是……在我看你的时候我看不到任何这些,我所能看到的只是你的眼睛有多蓝,还有你有多帅,还有——shit,就好像我是在通过玫瑰色的眼镜看你似的,看在老天的份上。”
我瑟缩了一下。就几个词,他就成功地吹捧了我并且羞辱了我,在同一时间。 
“而这还不够,”他继续说,“我下载了所有差不多的音乐——你的那种音乐。我听了,Pink Floyd、The Guess Who——”他声音颤抖地给出我一长串摇滚组合。 
“深呼吸。”我插嘴道。
“——Led Zeppelin,”他说完,“而我真的喜欢他们。”
“嗯……”我犹豫道,“我很高兴你喜欢。”
他看来对我的回答很失望。
“你没明白。”他嘀咕。
我试图去将之合理化。
“Greg,”我说,“仅仅因为你喜欢我的那种音乐不代表你就会失去你自己的个性。”我试验性地说,“但是如果你想说的是你对这有了第二种考量——”
“我没有。”Greg回答,“我没有第二种考量,Grissom,而且我不想等了。我想要做的是前进还有。现在。趁热打铁,可以说。”
我缩瑟了一下。这听起来不是很浪漫。
浪漫
这个词让我又缩瑟了一下。也许这有个问题,毕竟。突然间,我认识到搞不好我也是在通过玫瑰色的眼镜看这段关系。
真相是,这过去的几天里,我在预想着和他共度一生。我甚至描绘着我们搬到一起,并且永坠爱河,看在老天的份上。
这有多现实?
也许是该清醒的时候了。
感到了词语的匮乏,我看向他。
“那么……”我说,“你最喜欢Pink Floyd的哪首歌?”
“Run like Hell(拼命奔跑)。”他有所指地说。
“我也喜欢那一首。”
“这就是全部你能说的吗?”他怒目而视。
“Greg……看,”我开口,“你总来没有爱上过一个岁数大的男人。你肯定会感觉到困惑。我猜我的情况要好得多,”我补充说,“我是说,没有人会奇怪我爱上你。”
Greg皱眉。
“他们不会?”
“不会。我是说,任何人都会为你倾心。你很——”我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词,“……特别。”
“特别?”他重复。他明显失望于我所选择的词。
“独特?”我提议,但是我知道他不满意。
“特别和独特。”他乏味地说。“Gee,听起来像Discovery Heath Channel上描述的某个可怜家伙。”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我想说的是……我从没有遇见过任何像你这样的人,而且——”我停了一下,“我想我也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Oh。”他停下来回顾我的话,“你是这个意思?”
“当然。”我说。
“Oh。很好。这就是说我们在同一条船上了。对吧?”
“应该没错,不错。”
“太好了。”他说。然后他向下看去,“问题是……我不知道它能持续多久,Grissom。我是说,我确实想让它持续下去,但是事实是,我从来不是一个长期承诺的爱好者。”
Wow。他比我预期的更诚实。太诚实了,事实上。他恰恰粉碎了我‘厮守一生’的梦想。
然而我不动声色,是一名好演员。
“我明白。”我仅仅说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希望我们这样做——现在。”他说。“我不希望错过一分钟——不过它是一个星期,还是一年里的一个月。”他看上来,“Ok?”
“有多久算多久。”我坚定地说。(Hey,这可不是我有得选的,在这点上。)
“很好。”他说,“那么……你想说些什么?”
我嘲笑。
“没什么。”我说,很高兴我还没有机会告诉他我自己对未来的梦想。“没什么。”我重复,“我们走吧。”



我从后面怀抱着他的身体,把脸埋进他汗湿的脖子。我们俩都气喘吁吁,仍然在为我们共享的高潮所带来的结果而颤抖。
我尽可能长地留在他的体内,但是我不能永远留在那。在我最终滑出来的时候我们都喘息了。仍然,我没有放开他。我紧紧地抓着他以至于感觉上我的手指都在他胳臂上都钻出凹陷了。完美契合。
我筋疲力尽了,而在其他情况下我会简单地翻过身去睡觉。但是不是这次,我需要知道最终判决是什么,我需要知道我们的可能性是什么。不管他说的是什么都将会决定到底我们是有一晚,还是一个礼拜,还是一个月……还是更久。
但是结果Greg无论是在性爱之中还是之后都不像他其它时候那么健谈。他就只是躺在那。
试着温柔一点,我在他的肩头落下一个吻。
这终于让他有所反映了。
“Oh,嘿……”他低声说。然后,令我惊讶地,他温柔地笑了。
“什么?”我性急地问。
“没什么。只是……”可他没有再多说。
我需要看见他——我有把握只要我一看进他的脸我就能知道他怎么想我们的关系——但是在我能让他转过身来之前,他滚出了我的范围。更糟的是,他爬出床而没有向回看一眼,蹒跚地走出房间。
这,不是我所期望的。
跟着他是没有用的,因此,无聊地,我靠回枕头,等着他回来。
心不在焉地,我向下看去。在朦胧的灯光下我看见我皮肤上朦胧的瘀痕。我凝视着这些他的纪念品,这时突然间,一首熟悉的歌打破了沉静。

甜美的,惊人的你,
你所做的让我陶醉,
Oh,怎能如此陶醉,
这感觉伴我处处相随。

我从不相信奇迹,
但我想要开始相信。
我从不相信魔法,
但我开始好奇原因。

他回来靠在门口。
“喜欢这首歌?”他问。
“Yeah。”

不要,不要打破魔咒,
你知道一切将会不同,
你,你让爱变得有趣,
而我不必说你是唯一。

你让爱变得有趣,
你让爱变得有趣。

Greg向床边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
“有点肉麻,我猜。”他含糊地说。
“不会。”
他微笑,然后他几乎飞跳向空中正好落在我的上面。
我因冲击而呻吟了一声,但是他不知悔改。他在笑,而片刻之后我也笑了起来。
那么好吧,最起码他听起来很开心——这是个开始。
一会儿之后,我们只是简单地一起躺着。他仍然在我的上面,他的脸颊挨着我的。这很美好,但是我仍然希望他说点什么。这首歌并不足够。
而就在这时,就好像他能读取我的思想似的,他抬起脸来直直地看进我的眼睛,说——
“想要娶我吗,Grissom?”
而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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